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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81章 第81日

    ◎長命功夫長命做。◎

    胸衣疊着睡裙被扔在床邊, 溫霁不知它們是何時被剝掉的,生物鐘叫醒的時候,胸口抵着一顆頭發磨人的腦袋。

    兩人側卧着, 張初越就像個小孩, 頭埋進她懷裏, 難得溫霁先醒。

    她掀開被子落地,腳心踩上棉軟的家居鞋時,有種說不上來的酥軟。

    想到昨夜的事,一邊用睡裙捂在身前, 一邊去拉被子想悶住張初越,兜頭要蓋下去的時候,手一轉, 最後還是蓋到他脖子上, 自我解釋是怕他醒。

    室內的暖氣上到了二十五攝氏度,洗漱好後,溫霁就穿上保暖打底衣和奶白色的針織開衫。

    廚房裏的水壺咕嘟冒泡,冰箱裏的雞塊稍微解凍, 冷水加蔥姜焯過。

    再放進砂鍋裏煨, 配菜是上海青, 主食泡了米線, 都快十一點了, 溫霁決定早午餐一起吃, 又做了個涼拌拍黃瓜, 甜品則是堅果巧克力。

    進卧室的時候,張初越還保持着那個睡姿, 只是手裏抱了個枕頭。

    溫霁走過去蹲在床邊, 夾着嗓子說:“诶呀, 你老婆要被你掐得喘不上氣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臉往白色枕頭裏埋,泛起青茬的下巴跟着蹭,被子下的腿也不閑,清晨的嗓音帶着氣泡:“那就一起喘不上氣,你抱緊我。”

    溫霁“噗嗤”笑出了聲,似乎驚動了睡美男,他刀削似的眉棱一蹙,溫霁把枕頭往他懷裏推:“這樣緊可以嗎?”

    話落,再擡頭,對上一雙惺忪審視的眼睛。

    溫霁嘴唇張了張,剛要起身,手腕就被他一把鉗住,溫霁的腰被他另一道手熟練地攬上,枕頭一推,人就實打實地被他抱在懷裏。

    “你快起來!”

    張初越的臉嵌進她的脖頸間,緩沉地說:“這不是起來了麽,你感覺不到?”

    溫霁臉頰臊紅:“我炖雞湯了!”

    他睡意沉沉時更能行兇:“你先吃我的。”

    溫霁張口就咬了下他耳朵,氣息不穩地說:“我要吃飽,不然沒力氣,對身體也不好,長命功夫長命做,聽說過沒。”

    她這句半哄讓張初越氣息定定地看她,而後微松開手,說了句讓她再次想掐他的話——

    “還想玩撓腳心嗎?”

    冬日的廚房玻璃門被水蒸氣霧出了一層薄汗。

    溫霁在流理臺邊等着雞湯裏的肉煨散,青菜燙過沸水,和米線鋪在大碗裏,站久了腳有些酸,腳背曲起壓了壓地面。

    這時浴室的門打開,溫霁的第一勺雞湯淋在米線上。

    濃香四溢。

    張初越坐到餐桌前看她進進出出地擺盤,末了還洗了一籃子的小番茄出來,張初越掌心托腮,說了句:“看來昨晚我沒吃你,今早就能吃你做的菜。”

    溫霁眼尾一勾,瞧他:“所以啊,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你最好晚上節制點,這樣我每天早上都給你做早餐。”

    張初越眉梢一挑,拿起筷子時忽然說了句:“我娶老婆又不是要她給我做飯。”

    溫霁夾菜的動作一頓,愣愣地擡眼看他,對面的男人端着大碗喝雞湯,她唇角微勾,目光越過他肩看向後面的落地玻璃窗,又是淡淡的一層霜霧。

    屋子裏暖陽如初,雞湯蒸汽萦繞鼻尖,兩個人對坐,筷子也擺了一對,溫霁第一次在當下感受到一種滿足,日日如此,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她說:“要不要給許桓宇帶一份?他住在酒店,這麽冷的天,又是過年,還好嗎?你別吃那麽快!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張初越頭也不擡大口吃着米線,說:“他想吃讓他找對象做。”

    溫霁:“……”

    北城的溫度一直零下,張初越出門的時候讓她在家裏安生待着,溫霁心思坐不住,難得假期,她說:“我想打雪仗。”

    張初越看她的眼神略微無奈,最後想了想,說:“叫上許桓宇吧。”

    溫霁忙點頭,也好讓他心情暢快些,然而卻聽見張初越又說了句:“我倆跟他打。”

    溫霁心想,這樣确定不會讓一個剛失戀的人更傷心嗎?

    張初越給許桓宇安置的住所在他們學校附近,打雪仗的廣場自然到處都是,溫霁圍着大圍巾,用手套裹雪球,剛裹了一個,轉頭就看到張初越手裏滿了一個比她大兩倍的“炮雷”。

    “給。”

    溫霁沒要,反手就把手裏的雪球往他胸口一砸,正在搓雪球的許桓宇一見,頓時笑出了聲。

    兩人同時往他看了過去,下一秒,張初越手裏的雪球就精準地飛到許桓宇的胳膊上。

    “砰”地一聲。

    雪球大戰開始。

    主力是張初越和許桓宇,溫霁的小球見誰就砸誰,絲毫不分親疏,張初越被她砸了也就看了她一眼,旋即繼續對準許桓宇。

    這時候旁邊也有一群年輕人在玩,男的女的瞬間加入了混戰,溫霁突然被人砸了一下,張初越不知怎麽看見了,把她扯到身後。

    這時有人興奮道:“吶,這兩人是一對的,另外一個帥哥單身!”

    溫霁雙手扶着帽子還有些懵,轉眼,許桓宇已經被他們群攻了。

    溫霁輕嘆了聲:“還是有市場的。”

    張初越擡手拍了拍她頭頂的雪花,說:“怎麽,只有我陪你玩很無聊?”

    溫霁擡眸戳他一眼,就看到他們學校在不遠處的門牌,想起件事,說:“對了,過年你有沒跟老師拜拜年,上次你帶我去許教授家裏,是不是得備禮?”

    張初越把她攏在懷裏,說話時有一層淡淡的白氣蒸起:“年前就送了,大過年的不好叨擾。”

    溫霁沒想到張初越的人情世故做得這麽到位!

    “你怎麽沒提醒我,我也要給老師拜個年啊!”

    張初越拍了怕手上的雪沫,說:“那我順便再提醒你一句,剛才你拿雪球扔了我十八次,其中精準投射的有八次。”

    溫霁有些沒轉過彎,輕“啊”了聲:“投射率這麽低嗎?那我們繼續!”

    張初越深看了她一眼:“不用,等你今晚還回來再說。”

    溫霁還沒想明白張初越要她怎麽還回去時,晚上就被他掐着手腕精準投射了。

    冬天的體感溫度很低,非得要做些劇烈運動才能出汗,打雪仗只是其中一種。

    到力氣出得最盡的時候,汗也就瞬間溢了出來,心口後背都是薄薄的一層,溫霁雙手舉得高,去抓衣櫃的挂衣杆,前驅着後背,塌腰提臀,兩條站着的腿到最後在控制不住地抖。

    這下,胳膊也鍛煉到了,腿也一樣。

    他還說:“想要腿暖和一些,就踮腳尖,膝蓋繃直。”

    溫霁想轉身打他,奈何雙手抓着挂衣杆抻直到發了麻,還要抵禦夾擊:“你、你站着說話不腰疼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胸腔一喟:“張太太,我也在練腰的。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溫霁胡亂抓了個晾衣架扔到地上,一下就打到了張初越的腿胫骨,男人沉啞地“嘶”了聲:“先打完這一場,下一場再給你拿衣架抽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大年初四一過,年味就開始散了。

    溫霁數着日子,張初越進來房間叫她出去吃飯。

    “醒了還玩手機。”

    溫霁的骨頭昨晚都被一根根抽掉了,現在癱陷在床褥裏,張初越進來時,挽起的衣袖露出麥色的精壯小臂,上面斜亘一道突兀的紅痕。

    察覺到她的視線,張初越居然還把衣袖往上捋高:“被虐待了還給你做飯,你得負責我一輩子。”

    溫霁不可理喻地看他,臉頰又氣又紅,像一只河豚:“我這是正當防衛!昨晚要不是你猛……沖進來,我會打你麽!”

    昨晚她本來還有理智,漸漸叫得手裏的衣架亂拍亂打,也真不知鞭到他哪兒,反正鞭打一點用都沒有,最後他加倍奉還。

    “你喜歡打,我難道攔着你?”

    他邏輯缜密,一句雲淡風輕的話顯得為她着想。

    溫霁仰頭嘴上報複:“你就得意這兩天吧,我後天得回學校,機房的服務器得開工了。”

    話一落,張初越來給她套衣服的手明顯頓了頓。

    溫霁眨了眨眼睛說:“這個項目是學校一個女教授親自帶的,她手上有一些國外最新的研究資源,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想考研,到時候肯定需要确定研究方向,我現在也是想多嘗試機會。”

    張初越把她腦袋從衣領裏擠出來,長發撥出,他長指往裏梳,說:“我晚上接你回來,再怎麽樣也不用研究到半夜三更。”

    說着給她套棉褲,兩條腿伸出一條,溫霁說:“那你早上又要送我去學校嗎?很冷的,你多睡一會吧。”

    其實溫霁也想住在學校,能多睡一會。

    男人輕拍了拍她腰,溫霁默契地屈膝跪在床上,雙手扶着張初越的肩膀,讓他給她抽褲頭。

    褲子裹上屁股的時候,他淡聲落來一句:“你經期快來了,我得照顧你。”

    溫霁本來扶在他肩上的雙手想收,頓了頓,不自覺環上他脖頸,男人單手摟腰把她抱下床,溫霁的兩條腿本來想纏上他腰的,然而——

    沒勁。

    垂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張初越往上攬她,她的腿還是纏不上他腰,男人無奈掐了掐她腿上的軟肉,說:“過幾天在家裏安個單杠,你練練引體向上。”

    話一落,溫霁就被他托起屁股,像個小孩掂進他懷裏。

    作者有話說:

    溫小霁:買什麽單杠啊,我用你的不就能練引體向上了嗎?